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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诚实（第1页）

我讨厌真心话。真心话总是伤人。因为不管我们发现了什麽，日子还是得照样过——房租、税金、自尊心、虚荣心。人们永远无法「选择」，只能「妥协」。有没有一种人，会让你看清自己?让你承认，其实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平凡，而是混乱与危险。他让那些粉饰太平显得可笑。可我们还能怎麽样?「你喜欢他吗?」伶人没有生气，也没有大吼。那些电视剧里洒狗血的骂街，或者情Ai电影中因为嫉妒而豹变的激情——这里全都没有。他很冷静。一直都很冷静。不管是当初追求我的时候，还是我答应他告白的那天。我没有回答，只是陷入沈默。不确定他从我的沉默里读出了什麽。他轻轻低下头，我不敢看他的表情，就像我从不敢去细想——他是怎麽知道那些我从未说出口的事?又为什麽，会刚好撞见夜生从我家离开?我庆幸他们没当场碰面。否则以夜生的个X，他一定会笑得一脸挑衅说：「你nV朋友超赞。」即使我们什麽都没做，他大概也不会信。毕竟——连我自己都不信。「麻由，我们年纪都不小了。我以为你不会喜欢那种一看就靠不住的男人。」我又没说我喜欢他，我在心里吐槽。「对不起，伶人。」「不，你不用道歉。我大概知道……应该说，我们都心知肚明。」他停下，语气放缓：「我追你，是因为我以为你是个符合我理想的对象。不论哪一方面。」「我明白。」&人，就像两X市场里的商品。有的像廉价的路边摊，有的是柜上JiNg心包装的JiNg品，有的是被经手转卖的二手货。我们等着被选中，设计自己、打扮自己、偶尔主动出击——和周年庆的促销与广告没有区别。而他们看到的，只是贴着「绫濑麻由」这个标签的外壳。&人，甚至不需要男人，就能够物化自己。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，伶人?」「什麽?」他看着我，没有问：「你有Ai过我吗?」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，还是——他根本不在乎?我分不清。「你Ai我吗?伶人?」「只要麻由Ai我，我就Ai你。」「那如果我不Ai你呢?」「………………」最後的最後，我对他笑了笑。就像那天他对我告白时，我所回应的那个笑容。开始与结束，都是一样的平淡。没有轰轰烈烈，没有激情，什麽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