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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「妈妈，生病了可以告诉楚楚，而不是一个人走掉。」

「不然我又要大海捞针地打电话了。」

她哭得一抽一抽的，说出的话像针尖一样往心口扎。

我忍着疼哄。

乔遇哲也矮下身，第一次越界。

伸手牵住我的衣角。

「时音，我还是不太死心。」

瞥见他身边的行李箱，我什么都懂了。

既无奈又震撼。

最终破涕为笑。

「我哪也不去，得准备手术了。」

不管贺辰生提出什么条件，我都答应。

我想活下去，想跟他们有很多次合照。

乔遇哲最先反应过来，激动地打了空气两拳。

乔楚楚不太懂手术是什么，听我解释后，搂住脖子用力亲我。

她爹忽然冷静了，眼里藏不住的羡慕。

「阿音（妈妈），他们是谁？」

贺辰生和贺小宝走了过来。

楚楚心直口快地介绍：「我是妈妈的女儿，这是我爸爸。」

父子俩瞬间变了脸色，不敢相信地看向我。

我不打算解释。

乔遇哲主动去拿我的行李箱：「不少东西需要准备，我们先回去计划计划。」

贺辰生却不想给。

二人暗自较劲。

我看得分明，觉得前夫真的有病，无语得扯过来递给乔遇哲。

贺辰生脸上挂不住，嘴硬地替自己找补：

「我知道你和他们没关系，就是想气我，我以前对不住你，你怎么折磨我，我都认。」

贺小宝有样学样，咬着唇隐忍不发。

我觉得挺没劲的。

抛下他们，抱着楚楚上楼。

13

手术前一周，病房里每天都冒着火药味。

贺辰生和乔遇哲互相看不惯。

但因为事业水平相当，除了刺对方两句，拿对方没办法。

对比起来，贺小宝和乔楚楚就很纯粹直接。

动手是常事。

撩架的一般是贺小宝。

但他是个饭桶，压根不是小霸王乔楚楚的对手。

十次有九次被打哭，还有一次忍着不哭。

一开始他会找我评理告状。

后来逐渐看清了我对他的态度。

无论是屁股开花，还是鼻青脸肿，都只会得到我的冷眼，和一句提醒。

「我不是你妈妈了，诉苦找你爸。」

他变得沉默寡言。

幽怨地注视我和楚楚亲近，却不敢打扰。

进手术室前。

我问贺辰生：「还不说你的条件吗？你快失去威胁我的资本了。」

他紧张地想牵我的手，像当初陪产时一样，但这次我躲开了。

垂下的手微微发颤：「阿音，我只想你健康得活下去，如果你愿意撕掉离……」

我打断了他：「等我好了，把证领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