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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怀特教授走后，气氛一下就凝固了下来。江晚将最后一块牛排吃完后，周盛聿适时将餐巾纸递到了她手上。她并没有接，而是起身抽了一张新的，语气浅淡，却是开门见山。“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我，有什么事情，都一次性说清楚吧。”周盛聿伸出去的手顿了顿，迎上她的视线。准备好的措辞不知从何说起，周盛聿干脆直接道歉。“晚晚，对不起，在过去的四年里，是我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，没能让你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氛围，忽视了你一直以来的付出，抱歉。”江晚知道他此刻说的话，都是真心实意的。但她并没有被这些迟来的道歉所触动。她明白，她和周盛聿之间，从一开始就是错的，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要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，和你组成家庭，一心一意过一辈子。这本来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。更不要说，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放下另一个人。“所以呢？”江晚挑眉，她不明白周盛聿道歉的意义。可能只是一时的愧疚感作祟吧。“你不用感到愧疚，嫁给你是我自愿的，离开也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她顿了顿，接着说道，“并且，我诚挚的祝福你和江稚妍。”周盛聿心里一痛，连忙否认，“不，我没有和江稚妍在一起。”江晚眸色一沉，“那希希呢？你们就放任她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吗？”周盛聿解释道，“希希也不是我的孩子，她是江稚妍和言清的女儿。”江晚心里一紧，倒也没有意外这个结果。江稚妍喜欢言清，她高中时候就有所耳闻。但她并没有因为周盛聿的话动摇离婚的念头。江晚之所以提出离婚，不过是认识到了四年前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，想要拨正走错的路而已。无关责任，无关氛围，更无关付出。江晚点点头，“离婚协议应该已经生效了，把离婚证寄给我就行。”周盛聿一怔。在来的飞机上，他以为一切还有机会，彻夜不眠地想着该如何道歉挽回。可直到此刻，他才意识到她的决心有多坚定。看着她那张沉静的脸，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语气也急促了许多。“一定要离婚吗？为什么？”江晚定定地看着他，一字一句，清晰而干脆。“我嫁给你，是因为我喜欢你。我要离婚，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，仅此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