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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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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我在红酒领域的“专业”打脸，林泽言的理智彻底崩断。

他不再伪装，猛地掏出手机，按下免提，对着电话那头咆哮。

“王经理！立刻！动用所有资金，十倍杠杆，给我做空远星科技！我要它死！”

远星科技，顾晚舟最重要的供应商之一。
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“林泽言！你疯了！”

“是你逼我的！”林泽言挂断电话，脸上是病态的狂热。他指着我，对顾晚舟下达最后通牒，“现在，跟他划清界限，滚到我身边来！否则，你就等着给你的公司收尸！”

他像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，享受着顾晚舟脸上浮现的绝望。

我看着他，感觉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
在顾晚舟震惊的目光中，我慢悠悠地拿出我的旧手机，屏幕上还带着裂纹。

我点开一个备注为“老陈”的联系人，发了四个字。

——“天亮了，杀猪。”

发完，我收起手机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
林泽言嗤笑一声：“怎么？搬救兵？一个清洁工，你能叫来谁？街道办主任吗？”

他的嘲笑声还没落下，他自己的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，像是在哀嚎。

林泽言不耐烦地接通，依旧开着免提，似乎想让我听听远星科技的死讯。

电话那头，王经理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世界末日般的恐惧。

“林总！完了！我们完了！”

“什么完了？！”

“就在刚刚！一笔来路不明的巨额资金，精准狙击了我们所有的资金盘！我们用来做空远星的账户……瞬间爆仓！全被强行平仓了！”

王经理的声音彻底崩溃。

“我们……我们破产了！”

寂静。

死一般的寂静。

林泽言脸上的狂妄、得意、狰狞……所有表情都凝固了，然后像劣质的石膏像一样寸寸碎裂，只剩下灰败的、彻底的空白。

“啪嗒。”

他的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，摔在地上，屏幕碎成了蛛网。

我端起那杯90年的拉图，隔空向他举了举，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像流动的血。

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微笑着，轻声说。

“林先生，不好意思。”

“我的天亮了。”

“好像……你的天黑了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