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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用这几年来，在拳台上学到的所有技巧。

腰部发力，转肩，送肘。

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。

骨头撞上牙齿的声音，沉闷而清晰。

陆星悬直接被打翻了。

他猛地撞到旁边的桌子，又跌倒在地。

整个人蜷缩在地上，捂着脸，血从指缝里渗出来，滴在地板上。

一颗带血的牙齿滚到我脚边。

我甩了甩发麻的手，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
「喏，就是这个东西。」

「这一拳，是替当年被你装瘸骗得团团转的林思菀打的。」

陆星悬咳出了血沫，坚强地站了起来。

我欣赏地挑了挑眉，又是一拳砸下。

「这一拳，是替那个好不容易逃出来，还对你怀揣着感情和希望，企图向你求救的林思菀打的。」

陆星悬倒了，却撑起身子，哪怕跪着也要仰头看我。

「还有，这一拳，是替我爸妈和我那三年打的。」

「这一切，都是因为你那个愚蠢的考验！」

那段日子，我无数次想死去。

但又觉得，凭什么？

伤害我的人，都还活得好好的。

凭什么要我死？

于是我强撑着一口气，直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刻。

陆星悬猛地吐出一口血，英挺的眉眼都沾了猩红的血沫。

我突然有点嫉妒他。

五年过去，我面目全非。

他的眼睛却还是很亮，正如其名，仿佛承载了漫天低悬的星辰。

「我认，」他哽咽着说，「思菀，我都认你打死我，我也认！」

「谢谢，谢谢你还愿意打我，愿意在我身上出气。」

「你继续打啊，直到你消气为止！」

我忍不住皱眉。

这人呐，真是贱。

我直起身，抽了张纸巾擦手。

又嫌弃地将沾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。

「行了，东西已经给你了，你滚吧。」

陆星悬却跪着没动。

「思菀，我知道我迟到了，迟到了很多年，但我能不能」

「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？什么都行！哪怕是你要我死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