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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（第1页）

插班生考试那天，父亲亲自送我。

考场在目标学校的教学楼，我走进去时，有几个考生好奇地看我。

显然，有人认出了我。

“是林心瑶吧？论坛上那个”

“真人比照片还好看。”

“听说她要转来我们学校？”

我充耳不闻，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。试卷发下来，我深吸一口气，开始答题。

题目很难，但我准备充分。交卷时，我竟有种久违的轻松感。

走出考场，父亲在树下等我。

他罕见地穿了休闲装，看起来年轻不少。

“怎么样？”

“应该没问题。”我说，“爸，如果考上了，我想住宿舍。”

父亲皱眉：“宿舍条件”

“我想体验正常的大学生活。”

我认真地说，“不是用林心瑶这个名字带来的特权，而是作为一个普通学生。”

父亲看了我很久，终于点头：“好。但每周必须回家一次。”

“成交。”

考试结果一周后公布。我以总分。”

校长连连点头：“一定，一定。”

正要离开，手机震动。

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“喂？”

“林心瑶吗？”

是个女声，有些耳熟，“我是论坛上发帖的那个‘我也曾是林心瑶’。我能见你一面吗？”

我们约在学校咖啡厅。

来的是个清秀的女生，戴着眼镜，看起来很文静。

“我叫苏晴，文学院大三的。”她紧张地握着咖啡杯，“谢谢你愿意来。”

“应该我谢你。”我说，“你的帖子，我看了。”

苏晴的眼睛突然红了：“其实造谣我的人，是周辉的朋友。”

“去年的事，我当时不敢说，怕被报复。看到你那么勇敢，我才才敢说出来。”

她断断续续讲了自己的经历：

被追求，拒绝后被造谣私生活混乱，甚至被p裸照在小范围传播。

她抑郁了半年，差点退学。

“周辉的朋友已经被处理了。”我轻声说，“苏晴，你很勇敢。真的。”

“不，是你让我知道，我们可以反抗。”

她擦掉眼泪，“林心瑶，那个反诽谤基金我能申请吗？”

“我想告那个人，虽然事情过去一年了，但我还是想要一个公道。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我握住她的手，“陈律师的联系方式我给你。基金的第一位援助对象，就是你了。”

离开咖啡厅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
苏晴送我出来，突然说：

“林心瑶，你知道吗？因为你的事，学校好多女生都站出来了。以前被欺负不敢说的，现在都敢举报了。”

我愣了一下。

“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
苏晴认真地说，“你给了我们所有人勇气。”

站在初春的晚风里，我第一次觉得，这几个月经历的一切，或许不是毫无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