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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（第1页）

顾知云的庭审，我去了。

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，戴着帽子和口罩。

他穿着囚服，头发剪短了，整个人瘦了一圈。

检察官宣读起诉书时，他一直低着头。

直到听见“故意sharen未遂”几个字，他才猛地抬头。

“我没有！”

他嘶吼着：

“我只是想吓唬他！我没想sharen！”

法官敲响法槌：“被告，注意法庭纪律。”

证据一样样呈上来。

下毒的监控录像。

纵火的通话录音。

bangjia的转账记录。

还有王秀莲的证词------她当庭承认了当年的调换行为。

顾知云的脸色越来越白。

最后陈述时，他转向旁听席，寻找着什么。

目光扫过我时，停顿了一秒。

他没认出我。

但他认出了坐在前排的顾雪盈。

“姐”

他声音发颤：

“你帮我说句话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”

顾雪盈站起来。

全场安静。

“法官。”

她的声音很稳：

“我想说的是，请依法判决。”

顾知云的表情凝固了。

像一尊突然裂开的瓷娃娃。

“姐连你也”

他跌坐在椅子上，喃喃自语：

“你们都不要我了”

宣判结果：有期徒刑十五年。

王秀莲作为从犯，判八年。

法槌落下时，顾知云突然大笑。

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“顾宇衡！”

他冲着天花板喊：

“你赢了！你满意了吧！”

我没有回答。

起身，离开法庭。

阳光很好，刺得眼睛发疼。

顾雪盈追出来，在台阶上拦住我。

“他罪有应得。”

她说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我摘下口罩，深吸一口气：

“只是觉得很累。”

“那就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
她犹豫了一下，说：

“爸想送你去国外读书，学管理。”

我挑眉：“你的意思？”

“我的意思是------”

她笑了：

“你应该去。”

“顾氏以后需要你，但你得先武装好自己。”

三个月后，我踏上了去英国的飞机。

顾远他们来送行。

“别给真少爷联盟丢脸。”

陆晨塞给我一张卡：

“我在伦敦有分公司，缺钱就刷这个。”

周墨抱了抱我：

“常联系。”

妈妈哭成了泪人，爸爸一直拍她的背。

顾雪盈最后走过来，递给我一个盒子。

“机上再看。”

飞机起飞时，我打开盒子。

里面是一本相册。

第一页是我婴儿时的照片，她特意去老相册里翻拍的。

第二页是餐馆开业那天的合影。

第三页空白，贴着一张字条：

“等你回来填满。”

我合上相册，看向窗外。

云层之上，阳光万里。